由于对文字的钟情,闲暇懒得因“挖坑”而“跑得快”。由于对古文的爱好,夜阑更深经常自娱自乐地搞些吟诗填词之类。爱上打油诗,却是近几年的事。觉得它随意洒脱,可游离、不拘于古诗词严格的平仄韵律;它通俗诙谐,可信手拈来而不至于贻笑大方。它出身低微,却彰显阳刚之气;它深入浅出而不居雍容华贵之身。它相传为唐代张打油所创,故得名。
半老徐娘
去年国庆节,阔别多年的表弟挈妇将雏从工作地广东湛江打道回陕,我甚高兴。表弟从小和我一起玩大,推枣让梨,感情甚笃。这次回来不但带着他的妻子,还带着他那令人赞羡的已经上了大学的一对双胞胎儿子。我自然要张罗一个饭局。说真的,表弟我们隔三岔五还有来往,而表弟媳竟有二十三年未曾谋面。酒桌上见面,我心里不免“咯噔”一下,真乃岁月不饶人,结婚时如花似玉的她,经历了二十三年的岁月打磨竟变成了半老徐娘。好在我懂点修辞,寒暄时就用了“二十多年不见,风韵一如当年”的话语。酒过三巡,我就有点话多。再“单练”几下,话就有点刹不住闸了,竟然对表弟媳说了句“久不谋面,你怎么变成了半老徐娘”。全场人都呆呆地望着我。我后悔我的前后不一,我愧疚我的酒后失言。两天后,他们要返回湛江,我用一首打油诗为他们送行并致歉意:渭河泥水慕湛江,亲情相碰酒担当。一时亢奋腔走板,误将西施当徐娘。
闲敲棋子
2012年我们水利建设管理局各项工作干得不错,同事们为自己执著追求的事业忙活了一年,出了力,下了苦。我用打油诗寄语大家两节(元旦、春节)期间多放松、多休息:
两节休假身放松,枕头垫高好做梦,听听音乐看看书,昼晒太阳夜观星。
闲敲棋子过夜半,打打麻将挖挖坑,剑走偏锋边张炸,拐三一把窘兄弟。
家有余粮
2012年4月7日,这天是“世界健康日”,高中同学曹余粮给我发来信息,祝福健康。曹的爱人张新芳同为同班同学,他们二人都很优秀,且悟性较高,所以有了“身无彩凤双飞翼,心有灵犀一点通”的好结局。正正得正,他们婚后育有一子,小名蕾蕾,深圳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后留校工作。老同学健康日送来祝词,即用打油诗回祝:家有余粮日子旺,花有馨芳满屋香,外有蕾蕾好绽放,我有短信送健康!
冷雨破窗
我是文革期间的七十年代初期在渭南官道中学上高中的。班上56名同学来自四个不同的乡,是经过严格的“中考”上学的。由于教育改革的缘故,班上同学年龄参差不齐。由于这时候已取消了高考制度,毕业后就变成了回乡、下乡知青。但这期间因受“右倾翻案风回潮”的影响,学习风气尚浓,吃饭穿衣可算凄苦。凄苦的生活必然留下苦涩的记忆。2010年春上搞同学聚会,让我始料未及的是我们请来了时任班主任李老师,56位同学(二十四靓女,三十二俊男,怀揣求学梦,相聚官中园)竟来了48位。三十多年后,大家久别重逢,欢聚一堂。有的带着孙子,有的拿着毕业照,大家身穿各式各样的新潮时装,脸庞写满了各自不同的岁月雕痕——这时最富有的是眼泪,有的含泪握手,有的相拥而泣,其气氛、气场真是用语言难以形容。我一周前就开始准备发言稿,写了长达一千多字的打油诗,现摘其几段,以作回忆:
冷雨敲破窗,黑馍就咸盐;蒸笼抢红苕,谁早谁解馋。
睡觉有土炕,宿舍气味全。夏天逮圪蚤,身手均不凡。
夜读伴气灯,秩序甚井然。一周两背馍,睡前能荤谝。
济济西校园,学习数我班。师恩最厚重,终生永眷恋。
兴办喇叭厂,理论须实践。巡乡修电机,一路歌一串。
学军强纪律,校园把兵练。夜半急集合,裤带找不见。
难忘校园情,更记做人难。相处倍珍惜,人中无圣贤。
只恨有文革,毁我一代贤。有事互相帮,谁人没有难……
生日调侃
我们这一代人,大都有个习惯:上对父母、下对孩子的生日都很看重,就是不知自己也有生日。给父母每年过生日自不用多说。我记得儿子胖胖从出世时,只要我不出差,每年都要在家为其张罗一顿生日美味佳肴。儿子虽也优秀,但早期大概因为学习忙、后来参加工作大概因为工作忙,很少问及父母的生日,连一个祝福的电话或短信也成奢求。前年我生日那天,我自我调侃自作自受地给儿子发一短信:祝你老爸生日快乐!去年我生日恰逢在陕北定边县供水工程工地出差,则给儿子发了一首打油诗:爱子胖胖岁有生,父母高挂在心中。今逢其尊五七寿,遥闻榻床有鼾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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